“哪只老鼠?”
隋海的脸色顿时骤变。
“柯樊楚。”
“是这个人!”隋海咬牙切齿。
“有关心连心的分成细节,柯樊楚在京平、魔都等地是大肆宣传,这导致店长们都非常谨慎,他们想要所有品牌的分成。
如给心连心卖货,提成要照拿,而给其他品牌卖货,提成也要拿。
这也导致外省品牌的成本无限提升,尤其那个人还压着价。”
裴寂昌解释道。
隋海沉默下来,先不谈当前市场的乱象,品牌高分成,是会影响到经济的正常发展,什么时候会叫停,先不去考虑,首先管控的是投机倒把。
而在这一期间,必须搞垮周斯匀所牵头的国企,要不然优势就没了。
“寂昌,你需要什么样的扶持?先把跳得高的给打下来。”隋海重重道,这位的意思非常明显。
“柯樊楚这个人不重要,要打的话,一并都打掉。”
而裴寂昌不高不低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为之一颤。
何麦要死了,何民众撑着的那根弦,可要就断了,就活不长......裴寂昌想着这件事。
“说说你的想法。”
陈州连正色。
“商品成本的主要问题,其实还是交通,这导致品牌方无法快速下沉市场。
而随着卫生纸行业的爆火,一时兴起了无数小品牌,密密麻麻,如雨后的春笋,但这种现象仅限于当的市场,价格一压再压。
而在其他地区,小厂低廉的用料,则在不断冲击着市场,人们太会耍小聪明了。”
裴寂昌的话稍有停顿,与隋宇泽对视一眼后,继而沉声说:
“可是张鹤川、柯樊楚这些人是没有退路的,他们没法像其他本地品牌一样,可以以低价冲击市场,他们在整个省里一件货都卖不出去。
这些人没有退路的。
我成立了运输部门,购入了多辆货车,但都跑省外的市场,在省里的全部车队,我又签订长期的合作关系,专门给心连心跑运。
他们只能与外省的车队合作运输。可是,我有车队,能把这方面的费用涨上去,如此一来,他们的成本将无限上涨,完全由我说得算。”
这番话落下之后,办公室里鸦雀无声。裴寂昌面带微笑地坐在那里,甚至有几分腼腆,可是他的野心,在顷刻间爆发。
如果,如果裴寂昌的运输部门能够发展庞大,那么商品的短途运输,全都得倚靠他,运输价格也完全是他说得算,某种意义上讲,他有了定价的权利?
“哗啦。”
隋海手中的杯子,在不知不觉中,掉在了地上,碎的七零八碎。他竟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裴寂昌这个人,在未来的某一天,能量远超自己。
其他人亦是如此震撼。
最沉不住气的,还要数隋宇泽,不自在地站了起来,痴痴地看着裴寂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