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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嬷嬷让她脱光衣服,检查她的耳根,摸她的身子,检视她的胸部,又仔细检查了私密部位,最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让她穿好衣裙这不是和选秀时的裸检一样么

梅雪并没有带着徐灿灿回堂屋,而是把她领到了西厢房。

一到西厢房,就有一个身材高挑大眼丰唇的美艳少妇迎了出来,蹲身给徐灿灿行了个礼,满脸堆笑:“二姑娘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徐灿灿认出她是徐韩氏给徐廷和的通房丫鬟梅雨,笑了笑,坐在了明间的榻上。

梅雨忙不迭地碰上了干果攒盒,又泡了一壶茶过来,热情地招呼徐灿灿。

徐灿灿端起茶杯作势要喝,心里起初有些乱,慢慢的就平静了下来爹娘被孝道这一顶大帽子给压住了,如今她与其做一些不切实际的反抗,不如顺势而为,走一步说一步了。

没过多久,另一个大丫鬟梅云过来叫,梅雪就引着徐灿灿回了堂屋。

徐韩氏亲切地望着徐灿灿:“灿灿,你大伯给你请了宫礼教习、文学教习和女仪教习,等一会儿就在东厢房开始吧”

直到傍晚时分,徐灿灿才学完了今日的课程。

她被宫礼教习、文学教习和女仪教习摆弄了将近一天。

宫礼教习是宫里出来的嬷嬷,姓张,年少入宫,年老放出,一生未嫁,靠着在京城里为闺秀们教授宫礼维生,颇有一些声名。

文学教习姓胡,是个丧夫的寡妇,年轻时候也是才女一枚,她教徐灿灿的却都是一些香艳诗词作为以色事人的宫妃,不求政治素养,只要能让皇帝开心。

而上完教女仪的欧阳大家的课程,两世为人的徐灿灿脸红得快要滴血了还没具体上课,可是欧阳大家已经宣布了课程的安排。

想到什么媚妆十二式床上三十八式品箫十七功,徐灿灿都要捂脸了。

和徐韩氏坐了一会儿之后,徐灿灿就向徐韩氏撒娇要了几床崭新被褥软枕她早就发现了,自己的美貌不光对男人有效,对女人也有效再说了,她既然为徐廷和夫妇出力,那么他们夫妻就有义务让她生活得舒适一点

如此十日之后,因徐灿灿的学业深得三位教习的称赞,徐韩氏就给了她一个奖励让她和徐宜莲徐宜桐一起跟着自己去定国公府参加国公府六小姐傅玫英的生日宴会。

徐灿灿很顺利地从徐宜莲这里打听到定国公府有七位小姐,都是嫡出的

当她得知傅予琛有七位亲姐姐的时候,徐灿灿都快要笑得内伤了庶出的傅予琛未来的媳妇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啊,这辈子才会有七个大姑子,还都是嫡出的

第十四章惩罚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徐灿灿下了学刚出了清心院,就碰上了徐宜莲和徐宜桐,姐妹三人联袂去了春晖院。

徐老太太正在招待打老远赶来的嵩山菩提庵的当家尼姑慧心,就吩咐姐妹三个自己去玩。

徐灿灿反客为主,吩咐红云让婆子在松树下摆了桌子和绣墩,又上了些茶水和瓜果点心,姐妹三人在夕阳中聊天做针线。

徐宜桐不爱女红,绣绷扔在一边,拿了个苹果玩耍着,大眼睛睨了徐宜莲好几眼,这才问道:“三姐姐,听说定国公府的大公子傅予琛都十八岁了,早就该说亲事了,怎么六小姐还没出嫁”

徐宜莲正低头在白绸帕子上绣着一朵莲花,闻言头也不抬道:“不光六小姐傅玫英,七小姐傅瑰英也没出嫁呢”

徐灿灿八卦之心大盛,眼巴巴瞧着徐宜莲。徐宜桐却比她干脆,直接问道:“为什么呀”

徐宜莲抬头瞧了徐宜桐一眼,继续绣花:“我也不知道呢”

她看了徐宜桐一眼,又低头说不知道,徐灿灿心里就猜到了一点:也许是因为傅予琛是庶子,国公夫人想招个上门女婿也未可知。

徐灿灿觉得自己是永远不可能和傅予琛有交集了,因此知道傅予琛有七个嫡姐的时候有些幸灾乐祸,可猜到了徐宜莲言下之意,却又有些同情他了

徐宜桐却一脸向往道:“唉,听说舒夫人对傅予琛这个庶子好的很呢,要什么给什么,千依百顺的”

徐宜莲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她一眼,却什么都没说,低头继续绣花。这个庶妹是想说母亲对她不好么用脑子想一想就能明白舒夫人的心思了

徐灿灿望着夕阳余晖中徐宜桐那富有野性美的脸,心里叹了一口气:庶女的教育还是不如嫡女啊

她端起杯子轻啜了一口,这才道:“四妹妹,没听说过溺杀么”

“溺杀”徐宜桐一脸,懵懂,“什么意思啊”

徐韩氏遵循礼教,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因此徐宜莲和徐宜桐都是上了两年学便停了学,养在闺中勤习女红侍奉长辈。徐宜莲有徐韩氏亲自教养,对待徐宜桐就是放任自流了。

徐宜莲抬头看了徐灿灿一眼,平淡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徐灿灿忙道:“不知道就算了”她拿着自己做的一个大红堆纱花让徐宜莲看:“三妹,这个花好看吗”

“越发精致了”徐宜莲接过堆纱花细细瞧了瞧,“二姐姐手真巧”

这时候徐廷和的三个姨娘带着丫鬟走了进来,过来给三位姑娘请安。

徐宜桐的生母姓魏,原是禹王台的一名卖花女,被徐廷和看中养为外室,到了徐宜桐十岁的时候才征得徐韩氏同意接了进来。她生得同徐宜桐很像,身材高而丰壮,大眼红唇五官立体,穿着玫瑰红对襟衫,是个野性美人。

她深受徐廷和宠爱,因此有些骄傲,略福了福便起身,望着徐灿灿手里的堆纱花笑道:“二姑娘若是喜欢堆纱花,我那里多的是,让丫鬟给你送些过来”

徐灿灿瞟了徐宜莲一眼,看她正襟危坐不发一言,知道她最讲上下尊卑,就笑了笑道:“谢谢姨娘了。我只是扎着玩呢,平时不怎么戴”

她确实不爱戴堆纱花,平时也不戴,只爱那些金玉宝石首饰,偶尔也随分从时戴戴时令鲜花。

魏姨娘还要说话,一旁的尹姨娘瞅了徐灿灿一眼,眼睛闪了闪,拉了拉魏姨娘的衣袖:“姐姐,咱们给老太太请安去吧”

尹姨娘和高大丰壮的魏姨娘恰好相反,形容尚小,身材纤细五官秀丽,身上穿着银纹蝉纱丝衣和翡翠撒花裙,看上去颇有一种楚楚可怜的韵致。

徐灿灿早就认出尹姨娘是当年祖母身边的丫鬟,名字唤作绿云,五年前黄河发大水徐顺和自灾民手中买下绿云,想着侍候徐灿灿,却被徐老太太要走了徐灿灿记得买绿云时爹爹不但没有趁机压价,除了身价银,还给了绿云爹娘兄长不少粮米救命呢她只是没想到绿云三年前十三岁的时候就被老太太给了大伯。看着十六岁的绿云,想想三十五岁的大伯,徐灿灿觉得有点恶心。

尹姨娘回头朝徐灿灿看了一眼,拉着魏姨娘一阵风般离开了。

余下孙姨娘也忙急急赶了上去。她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模样,圆脸杏眼,中等身量,是五姑娘许宜兰的生母,原来也是徐老太太的丫鬟,一向安分寡言,很不显眼。

徐宜莲把尹姨娘和徐灿灿的互动瞧在眼里,却不动声色继续绣花。

徐宜桐呆呆看着生母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十岁以前都是和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