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事”那人顿时愣住。
“就这事。”朱月暖眨了眨眼,点头。
“没问题。”那人一拍掌,跳了跳,又坐了回来,看着桌上的菜磨拳擦掌,微舔着嘴巴说道。“我得先吃。”
“小二哥。”朱月暖瞧了瞧他。直接抬起手冲不远处的小二招了招手,“一样的菜,给他来一份。”
“还有酒。”那人忙举手喊。
“酒。”朱月暖点头。
小二立即退下置办去了。
周边有人再一次的回头打量。这一次,关注点更多的还是在朱月暖身上,目光停留,又交头接耳的说上两句。
朱月暖视若无睹。只管自己吃东西。
面前的菜已有些微凉,她却依然吃得慢条斯理。
“我叫韩琼。不知姑娘不,夫人怎么称呼”那人看着那些菜,连咽了几口口水,肚子再一次的“咕咕咕”了起来。他摸了摸肚子,有事没事的找着话题。
“喊穷”朱月暖好笑的问。
“是。”韩琼显然是没听出来,点了点头。
“我夫家姓楚。”朱月暖随意的说道。“一会儿你帮我向府衙递个拜帖,就说新科状元楚宜桐的夫人。特来求见知府大人,求知府大人为我夫君鸣冤。”
“咳咳咳咳”这一次,被口水呛到的人成了韩琼,他瞪大眼睛看着朱月暖,目瞪口呆,好半晌,他才指着朱月暖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你你你就是那个科场舞弊被皇帝打入天牢的状元的夫人”
“是。”朱月暖很认真的点头,重申道,“我夫君是被冤枉的,他决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咳咳咳。”韩琼慌张的站了起来,伸展着双手连连后退,“楚、楚夫人,这事儿你还是找别人帮忙吧,我没办法,我先走了。”
“喂,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朱月暖冲着他喊,“都说我夫君是被冤枉的,他根本不会做舞弊的事,你别跑啊,就是帮我递个帖而已,你跑什么啊”
韩琼躲得远远的。
“你不吃了”朱月暖看到小二湍了菜出来,又喊了一声,“喂,你别跑啊。”
“你自己吃吧。”韩琼彻底的跑出了客似云聚客栈。
大堂里嗡嗡声更甚,众人都在对着朱月暖指指点点。
“夫人,你的菜。”小二有些犹豫的端着菜站在朱月暖面前。
“人都走了,你觉得我一个人能吃这么多吗”朱月暖扔下筷子,放下一锭五两的银子,转身回房。
小二看了看那银子,又看了看手中的菜,终于没说什么,直接收了银子,重新端了回去。
朱月暖住的地方,在客似云聚客栈的后院,那后面都是独门独户的小院子,专门租给喜欢安静的客人们。
进门后,朱月暖迅速的闪到窗边,就着窗隙看向外面,此时的她,面沉如水,哪里有半点儿在大堂时的嘻笑。
静默半刻,外面出现三个人影,在院子外面转了转,打量一番,三人凑在一处作了几个手势,又折身回去。
朱月暖瞧了一会儿,转身往床边走去。
她的包裹就放在床榻上,此时,包裹被打开,仅有的几套衣服被翻乱在一边。
朱月暖伸手将衣服一一重新折好,包进包裹里,伸手摸了摸腰间,静站了一会儿,伸手将那包裹扔到一边,双臂枕着头,和衣躺下,闭目养神。
、134失火
深夜,一场大火无声无息的在客似云聚客栈的后院窜起,只转瞬间,便将几个小院包围。
等到众人发现,惊慌奔走相救时,有两间小院已经烧得一塌糊涂。
据说,还烧死了几个人。
据说,其中一个就是昨天在大堂里泼了韩琼好几杯酒又请他吃饭的那个女子。
据说,那是这次科考舞弊的新科状元的夫人
“不会吧那么倒霉”韩琼混在人群里惊呼连连,那一身花团锦簇的衣衫格外的显眼。
“韩大穷,你昨天不是和她说话了么她都跟你说了什么”有人好奇的问。
“啊呸你才大穷呢。”韩琼不满的吐了一口唾沫,接着说道,“她请我吃饭,说让我帮她送拜帖给知府大人,她还说,新科状元要被冤枉的,她要求知府大人帮她主持公道。”
“真这样说”
“那还有假”韩琼瞪了过去,说道,“要不是听到这样的事,我至于到嘴的酒菜都不吃就跑了”
“你可以吃了再跑啊。”众人打趣。
“那不行,我韩琼也是个有底线的人,吃人的嘴软,吃了,就得帮她办事儿”韩琼有模有样的拍着胸膛。
“就你还有底线。”众人哄然大笑。
“这昨天才说的话,半夜就起火了,你们说,这火未免太邪了难道,那新科状元真是冤的”
“嘘别乱说话,当心祸从口出。”
朱月暖站在人群后面,平日不离身的红色已经换下,变成了一袭黛青色深衣,同色的及地裙。黑色的绣花鞋。
满头青丝也被一块黛青色白碎花的头巾包起,脸上作了修饰,整个人瞧着,似是三十出头的普通妇人,手上还挽着一个菜篮子,上面堆放着好些菜。
她静静的听了一会儿,低着头往府衙那边走去。
人群里。昨天出现在院子里的三个人出现了两个。正四下的寻找着什么。
在府衙对面的街角,朱月暖停了下来。
楚重锤、楚二炳以及两位先生紧张的往这边跑来,后面跟着徐鸣蟾身边的捕快。
“会不会是弄错了我大儿媳妇那么好的功夫。她怎么会被烧”楚重锤脸上的悲痛显明。
“嫂嫂为什么到了禹洋府不来找徐知府,反而要去住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