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被银钱脏了心,收了那庆安候的什么好处,倒来祸害起我家的姑娘来了!我呸!你算什么东西!”
那媒婆从没见过大户人家的太太发火,一时间被吓得蒙住了。由得柳氏骂了半天,才反应了过来,一时那农村人的撒泼脾性也上来了。
“哎哟诶!老天爷呀!这可是要命了啦!”
“你们罗家先是同意了婚事,接着又是说不同意。我一个小小的媒婆收那么点儿的礼金,抛头露脸的两家跑只为了你们小姐公子得个好姻缘我容易嘛!哎哟诶!
这真的是天地可鉴啊!这嫁娶本就是你情我愿,你们家不同意这门婚事,大可以明说了嘛!如今仗着家世好,就可以随随便便欺负咱们小老百姓啊!
我的老天爷啊!您可就开开眼吧!这青天白日的由着这些人横行霸道呀!哎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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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做个逍遥人(中)
说那孙媒婆,本是不敢得罪像罗家这般的人家的。
她也是近日听说了罗家的遭遇,所以才敢这样造次。
这也不过是因为罗家要退婚,如此那庆安候必定不会再给媒婆赏钱了。不只不赏,不被说一顿怕都是好事儿。
如此,本来稳赚的生意,就这么飞走了,那媒婆又怎会甘心?
事实上,孙媒婆在帮忙两家牵线的时候,就有旁敲侧击过庆安侯家的情况。
她若是个良善的,在之前就应该向罗渚告知庆安侯家的情况。
因她本就是个不择手段的媒婆,罗家既然让她到手的钱飞走,那她自然是要从罗家讹回来才肯甘休的。
但罗二老爷往日不管家务,也就不知道打发媒婆要怎么做。
如今罗家的光景,正愁着没人再参上他们家一本,好叫他们家彻底完了才好呢。
这样一来,罗渚必然不敢对那媒婆做什么,心下恨恨。
一时间又不知道柳氏突然的当着这么多人给自己丢脸是为什么。
“你在这里发的什么疯!先前说的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子要反悔!”
罗渚不耐烦的对柳氏说道。
“什么时候说好的?谁跟你说好的?我只说了要去查查他家的情况,可没有说就此定下!一切都是你在这里自作主张说定下了的!”柳氏不依道。
“那定下了又如何!我是姝儿的爹!这婚事向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我既然说定下了,那就定下了!况且这庆安侯一个侯府,配我女儿也不算糟糕!
而且咱们二房的华儿,不也是配的侯爷么?怎么大女儿可以,二女儿就不可以,凡是天下间,就没有你这样的道理。”
柳氏一听罗渚那满不在乎的语气,她年轻时被压住的戾气也一个劲儿的冒了上来。
“那你也不看看人家庆安候是什么样的人家!就那样子的虎狼之窝,我女儿若是过去了,那还不就等于一具尸体了!
什么叫做天下没有我这样的道理!我看你才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都是如今地步了,你还要在这里与我充什么老爷的派头!”
“你要卖了自家女儿!也不过问过问我同不同意!呜呜呜。
天下才是真的没有你这样做父亲的!都说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一个侯府的嫡出的女儿家,如今跟着你罗渚受苦,又何曾有过一句怨言?但你却连我的宝贝女儿都要送出去。我怎么肯依你!
我说罗二老爷!做这样不仁义的事情,你也不怕天打雷劈吗?老太太如今才西去了,你就不怕她在天上看着你吗?!”
柳氏说着说着,竟哭闹了起来。快四十多岁的女人,本就容易暴躁。这几个月下来,家里的事情不必说,光是为着女儿,柳氏就已经操碎了心。
如今罗渚做了这导火线,终于叫她蹦不住闹了出来。
这边儿罗家二房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大房处,最终还是大夫人带着萧蔷来,最后才送走了媒婆与庆安候家众人。
婆媳两个,做了半天的和事佬才劝解了二房夫妻两个。
等吵闹过去之后,柳氏为女心切,总觉得罗渚还会再做出这等子卖女求荣的事情。
未免夜长梦多,柳氏很快就做主将女儿许配给了德庆候戴家的二房长子。
罗渚因之前没有查清庆安候家的状况,而错信了他人,做了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于是自这事情过去后,就再也没有插手过罗姝的婚事。
于是罗姝的亲事很快就被定在了今年秋天,待罗老太太去世一年之后,再正式嫁入戴家。
罗家人如今事事都有可能求到柳氏,况且柳氏的做法处处都还得当,因此也由得她在二房做主。
罗蔓这些日子来倒是罗家最大的闲人了,她三哥哥罗皎在去年秋日的时候生了场大病,罗蔓时常有去探望,渐渐地罗皎总算是有些好转了起来。
前不久罗皎彻底好了,却不被大夫允许多走动,至今日罗皎才正式来了罗蔓这儿一趟。
“身子才好些就出来蹦跶,可得小心些。”罗蔓坐在榻上说道。
“今儿不为玩耍,只是来谢谢你多日对我的照顾。”罗皎从座椅上站起来,对罗蔓行了一礼说道。
看着生了一场病,经历了一场浩劫的罗皎如今成熟起来的模样,罗蔓心里还是有些泛酸的,哥哥一个不到弱冠的少年,就要承受这么多,实在也不容易。
“自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