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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源凝视她半晌,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也不多说,只承你的情就是了。”

李贤淑见她今日吃的很好,便问她改日要吃些什么,许源只道:“不拘什么,只要嫂子爱吃的,随意就好。”

李贤淑见她瘦的形销骨立,不敢再说,正要告辞离开,许源忽然说道:“嫂子你且保重。且记得我先前同你说过那些话。”

李贤淑脚步一顿,回头看着她,对上许源眍的眼睛,含泪点了点头,自去了。

当夜,应竹韵忽地来告老太君,说是许源想要趁早儿给应翠把婚事办了。

其实本该就办的,只是见许源身子不好,因此都不敢说,如今既然她自个儿提出来了,于是老太君便首肯了,只交给应竹韵跟李贤淑去张罗罢了。

应竹韵跟李贤淑两人知道,许源这多半是“回光返照”之意,应该是想看着女儿有了归宿好放心罢了,于是两人一内一外,竭尽全力,便把婚礼诸事安置妥当,上下一心,操持了数日,总算让许源笑着看了应翠成了亲。

这一场操劳,把李贤淑跟应竹韵都累的够呛,应竹韵毕竟是男子,还能应付,李贤淑却不免累的身体微恙,更加上因为近来各色流言,让她十分心烦,因此索性也不在府内,便回了娘家休养罢了。

这一天,应老爷忽地派了小厮来叫应兰风过去,只说有事相商。

应兰风进门拜见了,应修便道:“你可知道我如今叫你来,是为了何事”

应兰风只说不知。应修便拧眉道:“正还是为了你屋里那人,近来外头更是传的不像,说是先前杨姨娘的死竟也跟她脱不了干系此番你母亲病危,更也是她在背后捣鬼,当初我就觉得商户出身的女子必然是难登大雅之堂,如今果然是如此”

应兰风垂眸不语,应修哼道:“我忍了这许多日子,本想看你有何举动,不料你竟没事人一般,你莫非不为了自己的前途着想家里有如此恶妇,风评如此不佳,迟早要给言官弹劾的。”

应兰风便道:“那么依父亲之间,又当如何呢”

应修见他仿佛很有妥协之意,便道:“依我之见,当然是休书一封罢了,世间好女何其之多,何必被此恶妇连累名声。”

应兰风听到这里,便点了点头,忽然问道:“那不知父亲心目中可有了接替她之人”

应修一怔,却并没有回答,应兰风看着应修,又问道:“前儿父亲无端赏我一个妾,恕我直言,却不知是父亲的意思,亦或者是母亲或者老太君的意思”

应修更加愣怔,半晌才喝道:“住口你这又是何意”

应兰风便微笑低头道:“儿子并没有别的意思,父亲说的实则是对,只不过,倒要仍旧看看老太君的意思才好,倘若她老人家也答应要我休妻,我自然也没有二话。”

应修松了口气,也微微一笑道:“老太君那边”

应修还没说完,应兰风已经道:“等儿子亲自见过了老太君,再来回复父亲。”

应修见他如此,虽然诧异,也只以为他是不死心罢了,于是点了点头,道:“很好,你便去罢。”

应兰风退出了应修的书房,便往内宅老太君的房中而去。走到半路,忽地遇到应佩红着眼过来,应兰风拦住他道:“怎么了,一副沮丧之态”

应佩见了他,便道:“我怎么听闻满府里都在说父亲要休了母亲呢父亲,这可万万使不得。”

应兰风打量着他微红的眼睛,便道:“你倒是有孝心的,你母亲倒也没有白疼你。”

应佩见他不置可否,便抓住胳膊,道:“父亲千万不要听信那些谣言,都是无中生有,故意诋毁的。”

应兰风抬手在他肩头拍了拍,道:“罢了,我心中有数。”说到这里,忽然道:“你万别跟怀真说这些话呢但凡得闲,且要多逗她乐一乐,不许跟她说这些”

应佩忙收了泪,点点头道:“我自然不敢,只是妹妹聪慧,只怕我不说她也是知道了的。”

应兰风垂了眸子,顷刻道:“也罢。总该有个了局的。”说到这里,便微微地吁了一口气,一甩袖子,往前而去了。

应佩回头,兀自恋恋不舍地担忧看着,原来他先前听春晖亲口跟他说起:道是应老爷已经要开口让应兰风休妻了,应佩大惊非常,才忙跑过来相问,此刻却兀自不知如何,心里仍是水桶拖在井口一般,吊上不下。

且说应兰风来到老太君房中,丫鬟见了,忙报,应兰风入内见礼,见在座的还有应夫人,正是恢复之中,脸色仍并非极好。

应兰风一一行礼过了,便对应老太君道:“孙儿有一件事,要同老太君相商。”

应老太君却猜到他来是为了什么,应夫人早知机,起身退下,当下应老太君身边的人也都退下了,屋内竟只剩下了老太君跟应兰风两个。

老太君便道:“到底是什么事安品竟也不能留下”

应兰风笑道:“此事只有我跟老太君才能知晓,多一个人也是不妥当的。”

应老太君便道:“如此,你便说来,我倒要听听呢。”

应兰风道:“方才父亲传我过去,命我休妻,此事老太君必然是早知道了的”

应老太君倒也不隐瞒,便道:“我的确知道此事,委实是她行为不检点,给人落了话柄。如今更有作出这等恶行来,蕊儿先前都招认了是她指使,我还顾惜你的体面,所以才不曾叫人张扬出去。”

应兰风道:“老太君可知道蕊儿为何竟铤而走险,用这法子针对太太”

应老太君道:“不是说是因为她挑唆着蕊儿的么”

应兰风摇了摇头,道:“并不是这样,其实是蕊儿以为太太害死了她亲娘,所以才故意想要害太太以报仇的。”

应老太君皱了眉,喝道:“可是胡说太太何等的人,怎会作出此事”

应兰风道:“孙儿也是这般想的。杨姨娘死的时候,我并不在府内,知道的且也有限,本来难说明白的,回来后听说了,因毕竟涉及一条人命,便叫人去查了,那燕窝上所用的乌香,早先是外邦进贡给朝廷的,等闲之人难以得手,只是我正好知道,早先祖爷爷在的时候,先皇帝见爱,曾赐了一些乌香给府里,只不过几十年过去,早不知道流落何处,是不是还在了。”

应老太君眉头越发紧皱,却并没有言语,只是盯着应兰风。

应兰风又思忖似的,皱眉说道:“若说是给府内的什么人悄悄地拿了去用,倒也是有的。然而如今外头流传所谓杨姨娘是贤淑害死的,想贤淑才进府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