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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珍便说“是”。

郭建仪便叫小厮牵着马,只跟着张珍边说边走,道:“前儿我约略听公府里似出了一件人命案子像是什么飞贼杀了一个下人”

张珍本以为他立刻就走,见问,便道:“可不是呢还伤着了原本伺候怀真的秀儿姐姐,那死了的是她的夫君,两人才成亲不久,真真儿可怜。”

郭建仪微微点头,道:“年下里毕竟事多,是了,应大人终于回府了,近来我一直不得空见他,你可知道他如何了”

张珍早就知道郭建仪年青有为,只是看他的仪容不俗,官职又高,生怕不好相处,因此平日不是很敢亲近,又加上他向应怀真求亲之事,便更隐隐地有几分“芥蒂”。

不料此刻相见,郭建仪竟十分亲切温和,且又健谈,张珍心里高兴便道:“应伯父可是了不得呢回来那天上朝面圣,皇上也十分嘉奖。”

郭建仪笑了笑,道:“可不是呢说起这个来,当时我也是在朝堂上的,也是亲眼目睹的,许多大臣保荐只是现在想想,那日我本来想叫住表哥一块儿回府的,只是迟了一步,他竟是随着唐大人去了,后来听闻两个人是去酒楼喝酒了呢”

张珍觉着郭建仪仿佛太过亲切了,竟跟自己说这许多话,然而他心性单纯,便并不往别的地方想,只嘿嘿笑道:“是吗这个我却并不知道,就是那位很了不得的唐三公子怀真妹妹跟他也熟识上回他家妹妹成亲,怀真妹妹还亲自去陪了好几天呢。”

郭建仪便也看着他笑道:“可不正是那位了不得的唐三公子说起来你应伯父才回京,有些事儿不免生疏,这位唐侍郎却是个极通透聪明的人,身份又是高贵,他竟然主动请你应伯父喝酒,也是稀罕,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相商,不过倒是极好不错的若得了他的指点,必然也是逢凶化吉,前途不可限量呢。怀真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必然也是极高兴。”

张珍觉着这话甚好,就也连连点头,因听闻怀真必然高兴,心中就暗暗记下。

两个人走着,眼见便到了岔路口,郭建仪便停下步子,道:“我还另外有事,就不陪你过去了对了,大元宝,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张珍忙道:“不敢不敢,却是何事”

郭建仪道:“你也知道,只因我向怀真求亲之事我瞧着怀真有些恼了我,你若见了她,且记得不要提跟我说话的事儿呢免得她还以为我是故意找你如何,不免又多心。”

张珍听了,虽然意外,却也满口答应,只笑道:“哥哥,你真真儿是个谨慎人好罢,我只不跟妹妹说罢了。”

郭建仪才微笑叫他且去,张珍同郭建仪作别,且走且想:“先前并不太清楚,如今看来,郭家哥哥也是个不错之人呢。”一边想一边儿不由回头,却见郭建仪仍站在原地,面色沉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张珍一怔之下,便眉开眼笑,向着他挥了挥手,郭建仪也笑着向着他一点头,才翻身上马,自去了。

、第114章

且说张珍进了府内,便兴冲冲地去找怀真,还没进屋,就听到一阵琴声传来,淙淙叮咚,似显生涩,却也是极好听的。

张珍一喜,正好见小丫头出来,就问道:“妹妹在家是在做什么”

小丫头笑道:“珍哥儿来了,我们姑娘抚琴呢”

张珍听了,喜得越发手舞足蹈,道:“妹妹越发能耐了,竟连这个也会了可见我来的正是时候,正好也给我听一听长长见识。”

小丫头见他眉开眼笑,就也忍不住笑起来,就给他打起帘子,一边儿往里头说:“珍哥儿来了”

屋里头听见了,那琴声便停了,张珍早窜到里屋,果然见应怀真坐在窗下的那张书桌背后,桌上放着一把半新不旧的琴。

张珍忙先说:“妹妹安好怎么不弹了,我正着急要听呢”

应怀真便笑道:“我才重练这个,弹得都不成声调,只自娱自乐罢了,给人听了岂不可笑,幸好你也不太懂这个,若是会听,不知道笑成什么样呢。”

张珍果然拍掌笑道:“谁说我不会听我觉着好听,心里头喜欢,那就是最会听的难道非要说出个弯弯绕绕的道理才算会听的你只快给我弹,正好给我赶上这个空子,可不放过你的。”

应怀真见他急切,便也不说别的,只道:“你倒是总有一番歪道理,偏叫人听着又能信服。”说着抿嘴一笑,因为天冷,就又把手搓了一会儿,才又起手,叮叮当当,又弹了一会子。

张珍在旁边听得,如沐春风,忍不住摇头晃脑,抓耳挠腮,喜悦之情无法言说。

应怀真停了手,见他是这个情形,一时也觉着好笑,便道:“阿弥陀佛,哪里就这么好听了,瞧你那个模样倒像是个猴儿。”

张珍便起身跑到她跟前儿,说道:“妹妹,不是我夸,弹得真真是好,我也听过几次别人弹琴,都不如你这个好,以后我再来,你可再多弹几次给我听呢”

应怀真道:“你又听过谁弹琴了就敢说这话。还说再来今儿怕又是逃学了你留神家里头知道了打你。”

张珍笑道:“又打我做什么,我爷爷也知道我的性子,特说了只读书知道个道理就好了,不用非得去蟾宫折桂,何况我瞧着明年这阵仗,有小绝哥哥春晖哥哥佩大哥他们就罢了,我就是个陪考而已。”说着便哈哈大笑。

应怀真看着他全无挂心的模样,倒觉着高兴,便道:“你这样说我倒是喜欢,凡事想得开最好了。”

张珍便又趴在桌子上,催着怀真再给他弹一曲,应怀真道:“我才学了这一个,还不会别的,等学好了,少不得再弹给你听,又着什么急呢。”

张珍闻言便也罢了,此刻丫鬟们早奉茶上来,张珍喝了两口,忽然想起在路上遇见郭建仪之事,于是便问道:“应伯父近来可好吗”

应怀真点了点头,道:“因升了职,近来又更忙了。”说着,便微微地低了头,眉尖微蹙,如有心事。

张珍见她如此,便笑道:“不用担心,我听人家说,那跟妹妹极好的唐三公子很照顾应伯父呢,对了,你可知道当初应伯父被擢升侍郎的那天,唐三公子还特请他喝酒来呢,连我舅舅都说他在京内的人脉极广,纵然应伯父有什么想不到的,有他指点,一定也能顺风顺水,将来必然能当更大的官儿。”

张珍因想着郭建仪说的话,又不能直说是他说的,就这般说了一番,想让应怀真也高兴高兴。

应怀真听了,一怔,便问道:“是刚被擢升侍郎那天,三公子跟爹喝酒了”

张珍笑道:“可不是的呢唐三公子人品不凡,难得的对应伯父青眼有加,真真是好,妹妹你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