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见此便将刘管家拉到最近的一座坟茔前,指着一写着吴某某的坟茔道:“此人是谁”
“王爷的父亲”,刘管家刚说完,毛文龙就忙道:“难怪这座最好,原来是吴三桂他祖父,来人,先把他炸开,然后开挖”
“是”一东江兵背着火药走了过来,朝整个坟茔周围上下都铺满了火药,待所有人退了一箭之地后,那东江兵就开始点火,而这时候,刘管家却又朝毛文龙跪了下来:“这位老爷,这可使不得呀,这是太爷的墓啊,他才下葬不过数年啊。”
“滚一边去,他吴三桂背主求荣,残害百姓,其祖父偿其罪也是应该”毛文龙说完,就是一声巨响传来,就看见青石砌成的巨大坟茔被炸开了一个大洞,零零碎碎的泥土石头落了满地,而同时,十多个东江兵拿起最新装备的工兵铲就开始挖。
这里刘管家是哭得稀里哗啦,但没人将他当回事,而且,当毛文龙逼他指出那些坟茔的主人和吴襄关系时,这刘管家也因为怕死而听话的告诉给了毛文龙。
毛文龙按照刘管家的指示按图索骥对这些吴家祖坟开挖,没多久,一些棺材就被抬了出来,毛文龙命人解开棺椁,然后自己也戴好口罩,戴好由大师开光的辟邪之物就亲自拿起巨锤对这些骨头一顿猛砸。
顿时,吴家祖先被砸成齑粉,一些还没有腐化的则直接被鞭笞分解,其血腥残忍连刘管家也吓到晕了过去,但毛文龙和他的东江兵却是见怪不怪,杀人无数的他们早就产生了强大的免疫力。
没多久,吴家祖茔地十多座坟墓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个大坑,没有一个幸免。
刚巧,过了几日后,且在突然天下大雨的这天是吴三桂祖父离世三周年的忌日,吴三桂和其父亲吴襄便冒雨前来祖茔祭祖,但就在吴三桂斋戒了三天,穿好素衣孝服时,一奴仆突然来报:“少爷不好了,我们祖坟,我们祖坟被人挖了,守墓的人都暴尸荒野,没有一个幸存”
吴三桂听了后顿时一懵,也不说什么,也没有去告诉自己父亲,当即骑着那奴仆牵来的马就冒雨飞快的朝自己吴家祖坟地跑去。
等到吴三桂到时,就看见自己祖茔地已经是一片废墟,亭阁被烧毁,连带着寓意着长青的松树也被烧得只留下枯枝,再一看自己祖茔都被挖成一个个大坑,昔日请大儒写的碑文也被砸成了粉碎,而那些红木棺材也被砸成一块块,就那样铺在地上,被大雨冲刷得如血染了一般。
“太爷”
吴三桂不禁跑了过去,跪在一只留下半颗头骨面前嚎啕大哭了起来,他自小和自己祖父感情深厚,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祖父会在这三周年忌日这天被人挖出来砸的只有一个头骨,连带着棺材也被毁掉。
但同时,吴三桂又发现自己其他祖先的坟茔也是如此,甚至比这个还惨,而陪葬的财物自然也是洗劫一空。
吴三桂第一次感到了愤怒,愤怒的他一拳砸在地上,眼前赤红如血:“这些都是谁干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卢象升对吴三桂的羞辱
海州卫这里,毛文龙已经命人拉着几车财物来到了卢象升面前:“禀大司马,我等将吴门十三座祖坟悉数拆毁,其守墓家丁也全部歼灭,十五座碑刻也被我们砸毁,三亩林地也被我们浇上火油烧成灰烬,如今共掠得陪葬财物有黄白之物四箱,各类古玩玉器两箱,各类兵器火器七箱。”
“拉入库房,仔细清点”,卢象升吩咐了一句就走下来握着毛文龙的手:“义弟辛苦,兄长我定会为你向陛下请功,不过再次之前,我们得做一件事。”
毛文龙忙问是什么事,而卢象升则是笑而不答,递出一封已经写好的信件:“在这里签署上你的名字,然后派个箭术好的人去一次锦州。”
吴三桂的怒吼声响彻了整个天地,但除了引起几声炸雷外,没人告诉他。
而这时候,吴襄也赶了来,整个人也同吴三桂一般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被雨水冲刷的连半口棺材都没看见的他也是双目无神地直接跪在了泥泞的地上:“这,这是怎么回事,是谁竟敢如此对我们吴家。”
的确,他吴家自从投靠祖大寿的关宁军以来便逐渐壮大,如今更是成了名副其实的辽东王,麾下数万精兵,谁也不敢去触逆他吴家的意志,但偏偏就在这他吴家连满清鞑子都能击退的声望如日中天之时,有人居然深入他吴家腹地掘了他家的祖坟。
吴襄和吴三桂都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在将吴三桂祖父的头骨重新埋在土中后,两人才冒着大雨,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
最终,两人还是得知了关于自己家祖坟掘的消息,虽然消息内容是说的鞑子来掘了他家的祖父,吴襄也认为是鞑子所为,毕竟刚刚在锦州击退鞑子,现在鞑子对吴家的怨气是最大的,但吴三桂却不选择相信这个消息。
“父亲,鞑子如今刚刚经历挫败,正是人困马乏,继续休整再战时,怎么会能迅速派出如此精锐穿插到我腹地来,且在短时间内灭我数百人,还拆掉我祖坟,而且这里虽然离鞑子近而离东江兵远,但在靠近鞑子的路上有我数万精兵在,鞑子即便再如何骁勇善战也不可能人不知鬼不觉的穿插到后方,而东江兵虽然离我们远,但从他们到我们这里的一路上都因春夏到来而草深叶茂,极易隐蔽行军。”
吴三桂说后就手持着大狼毫在三尺见宽的雪浪纸上写下了“朱由校”三个字,然后狠狠的将笔往上面一戳:“没错,应该是明廷干的,毛文龙部素来擅长做这些背后使刀子的事,上次我数万亩新收麦田在顷刻间被烧成灰烬就跟此人有关。”
吴襄见吴三桂如此说,气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