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麦刚刚回到从京平回来,送走何旺走后一程后,她的整个心都被掏空了,并没有去见书记,哪怕很多要事得交待,还是先去找了董宏伟。
对这个男人,何麦当初真的动了心,可是现在,她的心早就死了,变得麻木不仁,只有对权力、金钱的追求。
在一处僻静的街道上,男女同志许久未言语。
“怎么,看不上我了?”
何麦的嘴角微微上扬,虽是笑了,可看起来无比疲惫。
“你家小弟怎么能做那么恶毒的事,把人家男人撞死,还欺辱他的老婆,太恶心了!真他妈的恶心!”
董宏伟高喝,脸色不悦。
他这个大学生,接受了高等教育,三观还是非常在线的,那种事太毁道德。
“那你骂我婊子!只要你骂了我,我立马就走,这辈子都不纠缠你。”
何麦情绪激动,声音沙哑。她浑身都湿漉漉的,太过于憔悴,仿佛随时都会晕倒在地。
董宏伟紧咬着后槽牙,怎么都骂不出口,男人是初爱,对何麦的感情深入到了骨髓里。
“我想娶你。”
下一刻,董宏伟将何麦紧紧拥入到怀中,他不管不顾了,全部豁出去。
可是何麦的那张脸,无比的阴冷,埋藏在她心底的恶,彻底释放出来,丧失了人性,谁都可以利用。
董宏伟这个人,何家的名声都已经这样了,他还如此卑微,已经通过了某种服从性的测试,这是她的计谋。
最后,两人在招待所里缠绵,当董宏伟看到何麦胳膊上的伤时,心疼不已。
“所有人都欺负我,我能怎么办?”
何麦泪眼婆娑,如一只受了惊吓的兔子,极其的无助,仿佛受了多么大的委屈。
董宏伟应激了,再次紧紧拥抱何麦,这个小后生,已经入了迷,发誓谁要是敢欺负他的女人,他能要了对方的命。
......
何民众和蒋玉凤,这两口子扶着何旺,往葬大儿的地方去了,一路上颤颤巍巍,又絮絮叨叨,不断哀嚎,像是精神不正常。
“都怪何麦这个要账鬼,要不然我儿也不用死,我的儿啊,留下妈可怎么活呀!呜呜呜......”
蒋玉凤用力拉拽头发。
“我的儿,我的儿啊......”何民众一下下抽打自己耳光,一瘸一拐。
而何家真正的家破人亡了......
......
“回家喽......”
裴寂昌喊了一嗓子,将身子探出窗户,用力拍打车身。
厂里的九辆皮卡,排着长队,徐徐行驶着。男人们纷纷用力敲打车身。
得让薄圆记住回去的路,要制造出一些动静。
“回家喽......跟着你哥回家喽......”
裴寂昌又接着呼喊,声音沙哑。
“回家喽!”
后生们也跟着高呼,高亢的声音在回荡。
薄圆要回家喽......